荣启期与孔子的有趣故事成语荣期三乐出自这里

    中华荣氏网 2009年8月15日 选自网络


荣期三乐

曾任国家副主席的著名红色资本家荣毅仁,生前曾特别叮嘱他的本族晚辈荣敬本:“要在书里强调,我们家的祖先是孔子的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呢?荣敬本是何许人、荣毅仁所说的祖先又是哪一位呢?原来,荣敬本退休前曾任中央编译局研究员、《比较》杂志主编,是荣氏族谱的热心研究者,当时他正在编著一部最新的荣氏族谱。而荣毅仁所说的“祖先”,就是春秋时期鲁国郕邑(位于今山东省宁阳县城东北约90里处)名士荣启期(后世诗文中也简称为“荣期”)。

——题记


考较起来,荣氏家族本来也不是山东这边的人。据有关史传记载,荣氏祖先本与西周姬姓同宗,“周成王卿士荣伯食采于荣(今河南巩县西),因以为姓氏”。周庄王四年(公元前693年),荣叔公“奉王命见鲁桓公,有功社稷,封为上谷大夫,始迁于鲁,宅居郕邑,是为鲁宗之始”。
郕邑位于泰山曲阜之间,北面是滔滔西去的汶河(俗称北大河),西面是潺潺北流的淄水(俗称故城河);西南是俊秀的灵山,山虽不高,但格外灵气,树木葱郁,四时交翠。再往南,就是巍巍的凤仙山,山上松柏葱郁、榆槐满山,果树飘香,景点众多。这一片秀美的山水之间,不仅土地肥沃,而且文化底蕴丰厚。难怪当年荣叔公相中了这里。
荣氏定居于此之后,几代诗礼传家,是郕邑数得着的名门望族。
但是,人的命运、家族的命运,往往都不是自己能完全把握得了的,尤其在春秋那样的乱世,公卿士大夫之家沉浮变迁、盛极而衰者屡见不鲜。就拿郕邑来说吧,这里本来是周武王六弟姬叔武(郕侯)的封邑,当年和齐鲁等国是同样的诸侯国,结果姬叔武只传了四代,郕国就衰败了,后来不得不被鲁国兼并,成了鲁国贵族孟孙氏的一个采邑。叔武的后人有的以“成”为姓,有的以“盛”为姓,逐渐流布到四面八方。国君尚且如此,作为郕邑大户的荣家又怎么可能长盛不衰呢?到了我们的主人公荣启期出生的时候(周定王十七年,公元前590年),荣家也早已经家道败落,成为一介平民了。
作为名门望族之后,尽管家道早已败落,荣其期仍然不同于一般平民。他不仅年轻时曾熟读古代典籍,而且精通音律,可谓博学多才。如果是在家道鼎盛时期,他说不定可以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可是,既不逢时,又不得势,周王朝已趋没落,诸侯国各自为政,礼崩乐坏,人心不古,谁也不可能挽狂澜于既倒。既然如此,不要说期望闻达于诸侯,就算能苟全性命于乱世也就不错了。
还在他年轻的时候,他在田间道路上观察过一次蚂蚁搬家。蚂蚁家族要把家从路的北侧搬到路的南侧去,中间相差大约十多米的距离。蚁群很大,至少有几千只。在蚂蚁的世界里,大概是一个不小的王国。搬家的蚂蚁队伍在路上的车辙沟里形成一条黑色的带子,每只蚂蚁身上都背负着米粒大小的货物。队伍旁边还有一些蚂蚁在来回奔跑着,大概是队伍的组织者吧。它们忙于赶路,却不知道巨大的灾难在向它们袭来。一辆大车从车辙沟里经过,轧死的蚂蚁数以百计。活着的蚂蚁顾不得为同伴的死亡悲伤,它们继续匆匆忙忙地赶路。因为人类的大车对它们来说,就是不可抗拒的天灾人祸,无论怎样的愤怒和悲伤都是无济于事的。当时他想:和这些蚂蚁们比起来,人该是多么幸运!如果自己是这些蚂蚁中的一只,可能这会儿就莫名其妙地被轧死了,连一点声响也不能发出。
荣启期当然也需要朋友,事实上他的确也是有朋友的。就在不远的汶河岸边,就有两位高士在那里隐居。荣启期每年总有几次过去找他们聊天、喝酒。但是,就算他们这样的朋友,荣启期也不知道他俩的真实姓名,只能随着别人称他们为长沮、桀溺。所谓长沮之“长”,就是他的个子比一般人明显要高;而桀溺之“桀”,则是说他这个人看上去相貌魁伟。那么“沮”和“溺”呢,无非是说他们整天在泥水里劳作就是了。这两个人据说都是很有学问的,但是认为生不逢时,就隐姓埋名,甘做农夫。荣启期认为,生不逢时是命运的事,但隐姓埋名大可不必。隐姓埋名无非是觉得自己无所作为辱没了祖先,却忘记了能保留祖先姓氏、延续祖先香火也是对祖先的一个安慰、一份贡献。你隐姓埋名,别人就认为你的祖先已经断子绝孙了,岂不是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人啊,本来就不必要把功名利禄看得太重,能寿终正寝就是最大的福分,也是对祖宗的起码交代。可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总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意见,多劝无益,只好随他们去了。
这年,荣启期家里早已是四世同堂,而且第五代也快要出生了。此日正值春暖花开,风和日丽,他吃过了饭,心里高兴,穿着破鹿皮做成的衣裳,腰里系着粗麻绳,漫步来到灵山脚下,一面弹琴,一面唱歌。
这时,一队人马从南向北迤逦而来。中间一辆马车,里面坐着一位先生。那先生骨骼清奇,相貌不俗,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宽鼻翼、大嘴巴、浓眉、长髯,只是两个门牙长了些,突出于唇外。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孔子。前后相随的几十个人,都是他的弟子。那清瘦白皙的,叫做颜回;那勇武有力的,便是子路。他们从鲁国都城曲阜出发,要到泰山去踏青游春,正好路过这里。
孔子在车里老远就听到了荣启期的琴歌之声。他循声望去,见是一位身材高大、面貌清氍的老者,坐在那里悠然弹琴。不必讯问,仅凭他的穿戴就可知他是多么的穷困,可从琴歌声里却听不到一点点不平之意。孔子不由心下纳罕: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我一向认为:“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路遇之人,不也同样可以为师吗?今天倒要向他讨教一番。
于是孔子下了车,来到荣启期跟前,躬身施礼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荣启期起身笑道:“乡野草民,虽有姓氏,何来尊大?老朽郕邑荣启期是也。”
“先生原来是先贤荣叔公之后啊,失敬失敬!弟子乃曲阜孔丘,携弟子登泰山路过此地,得遇先生,三生有幸!”
荣启期早就知道孔子其人志在济世,但多年来周游列国到处碰壁,只好设坛讲学,培育人才,以待将来。便说:“闻名久矣。孔先生乃当今圣者,修订诗书,学富五车,且心怀天下,事务繁忙,怎可与我这草莽之人闲言白话,误时误事?你还是赶路去吧!”
孔子又鞠一躬,说道:“先生不必过谦。孔丘带弟子出游,意在沿路学习,幸遇先生,还请先生指教一二。”
荣启期问:“那么,你想让我谈些什么呢?”
孔子道:“我见先生鹿裘带素,可知家道贫困已甚,而听您琴歌之声平和优美,却无半点愤激之意。不知先生何以如此快乐?”
荣启期闻言笑道:“原来你是问这个呀,那还不好说吗?你想:大自然生育了万事万物,那些草木虽能生长而不能行走,那些鸟兽虽能行走而不能言语,只有人类为万物之灵长,是最尊贵的,我既然能够生而为人,还不应该快乐吗?”
孔子点点头:“先生说的自是有理。但天下之人甚多,却大多生活于烦恼之中。先生之乐,一定还有原因吧?”
荣启期道:“那是自然。同样是人类,却有男女之别,千百年来,一直是男人受尊重,地位崇高,女人却地位卑贱,不被尊重,小至于家,大至于国,都是男人为主宰;我有幸生为男人,虽然家贫,老妻却奉我若君主,我怎么能不快乐呢?”
孔子又点点头,又问:“这世间男人也有很多,为什么许多男人也不快乐呢?先生的快乐还有别的原因吗?”
“有啊!”荣启期朗声笑道:“同样是人,有的还没有见到太阳月亮便死于母腹之中,有的虽然活着出生,却没有离开襁褓就夭亡了,至于能长大成人者,或因疾病,或因战争,中途夭折者该有多少?!我如今已经活到了九十岁,尚耳聪目明,牙齿不落,可以吃饭穿衣、走路弹琴,还不应该快乐吗?”
孔子连连点头称是。又不无惋惜地说:“以先生高才,倘逢盛世,定可腾达,如今空怀瑾瑜,不得施展,仍然不免遗憾。”
谁知荣启期却不以为然地说:“古往今来,读书人多如过江之鲫,而能飞黄腾达者才有几人?贫穷是读书人的常态,而死亡则是所有人的归宿,我既能处于读书人的常态,又可以安心等待人最终的归宿,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孔子闻言,不由动容:“先生说得太好了!您不仅是个能固穷的君子,更是个善于宽慰自己的人呀。有句谚语说:‘知足者常乐’,说的就是先生您这样的人啊!孔丘领教了。”
荣启期待孔子转身离去,又快乐地弹唱起来。
弟子们想不到他们的老师和一位乡野之人会攀谈许久,等得都有些心焦了。见孔子回来,性急的子路便问:“那是个怎样的人呀?”孔子正色道:“乃世间高人也,孔丘之师也。”
连荣启期本人也没有想到的是,他与孔子的这番对话,使他的名字永远地流传下来。在后世许多诗文辞赋中,都把他作为“高士”记载和歌颂。东晋陶渊明做《饮酒》诗,有专写他的一章:“九十行带索,饥寒况当年。不赖固穷节,百世当谁传?”保存至今的南朝砖画《竹林七贤和荣启期》,更把他和后来的嵇康、阮籍等竹林七贤画在一起;唐代吴筠作《怀古•高士咏》,也有专章写道:“荣期信知止,带索无所求。外物非我尚,琴歌自优游。三乐通至道,一言醉孔丘。居常以待终,啸傲夫何忧?”而荣氏后人更把他引以为傲,他们把“三乐”作为自己的族(堂)号。宋朝进士、曾任集贤殿修撰、秘书监的荣諲(字仲思,为无锡梁溪荣氏近世一世祖)修撰荣氏家族第一部《荣氏宗谱》时,则把他尊为荣氏鼻祖。

(本文选自新浪博客:北河文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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