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口村靳氏的故事

    中华靳氏网 2012年11月20日 万家姓


长治有一句俚语,叫:下了冯村坡,秀才比狗多。说的是潞城市微子镇冯村坡下面的下黄、黄牛蹄一带,举人、进士比较多。黄牛蹄乡青口村的靳会昌就是其中的代表。
靳会昌,1792年生,字泰阶,号云屏,出身于书香门第,幼时即有“神童”之称。他13岁入县学,24岁中举,25岁中进士,选为庶常散馆,为道光皇帝的老师。靳会昌的成名作是他青年时代的一篇殿试文章《上党天下之脊赋》。在这篇文章里,他写到“上党乃天下之脊”、“以其地最高与天为党,此灵区著于神州”、“得上党而望中原”。这里的“脊”既是说上党山川的秀美,也指与天为党的霸气。靳会昌先后任刑部陕西司主事、国史馆篡修、实录馆校官、刑部广西司员外郎、福建司郎中、秋审处办等职。清道光九年(1829)被选拔为山东济东道尹。

在山东济东道尹任上,靳会昌廉洁奉公,从严治吏。临清漕役某人倚官仗势欺人,为害一方。靳会昌到临清催运官粮时,查得此人劣迹斑斑,将其法办。当时州里说情者甚多,均被靳会昌拒绝。而后,靳会昌改任山东按察使。那时的山东,地主豪绅豢养盗寇,鱼肉百姓,各方豪杰四处落草,占山为王。朝廷屡派要员前往,不是弃官逃走,便是脑袋搬家,长久不得安宁。道光皇帝派靳会昌去山东,就是看中了他的才气,让他去治理山东。临行前靳会昌对道光皇帝说:“臣虽不才,量山东盗寇也无甚了得。”

山东各地豪绅对朝廷派来的官员一向“先礼后兵”。每任按察使一到,各地豪绅纷纷厚礼送上,暗商妥协。官方如若不肯,便要兵戎相见。那时候,做官的多是些贪财之徒,收了礼物,就按兵不动,粉饰太平,欺骗朝廷,只等匪乱蔓延,触及到皇家安危,事情败露,便弃官而去,埋名隐姓,抱了元宝或做买卖,或享清福。偶尔一个不收礼的按察使过来,便会招至武力冲突。当时朝政昏聩,官吏腐败,山东强盗神出鬼没,行踪诡秘,冲突的结果,常常以按察使被杀了结。

靳会昌到了山东后,不声不响,暗中查访各地豪绅名姓,之后,假言商和,下帖宴请各处头目到他府下一聚。各地头目以为靳会昌懂得山东的“潜规则”,便都带了礼物,按时上门。那天,靳会昌安排厅堂上下,大排酒宴,众多头目纷纷入座。正行酒间,忽听一声炮响,四下里伏兵齐出。靳会昌左手扯住右手的马蹄袖子,两指钢钉般指向当厅,两目圆睁,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土豪劣绅,平日里为富不仁,祸害乡里,今日靳某来也,看哪个还敢嚣张!左右刀枪伺候,统统给我拿下!”霎时间一个个头目束手被擒,一点数目竟以百计。靳会昌发动群众检举揭发,有冤伸冤,将民愤极大的杀了几个,罪责稍小的豪绅责打一顿,具下保书,才一一放回。

靳会昌责打土豪劣绅,不是用衙门里特备的刑板、军棍,而是专用长治出产的“圪针”。这东西长得干硬,抽打下去又痛又麻,还不易愈合,一时间土豪劣绅夹起尾巴,规规矩矩做人行事,山东各地渐渐稳当起来。

之后,靳会昌又任山东盐运使,尽职尽责,颇得皇上放心。靳会昌在山东任职3年,扬正气,祛邪恶,兴利除弊,使当地风气为之一变。他两袖清风,体恤民情,深得山东百姓的拥护。靳会昌还时常接济潞城老家困难的族人和乡亲,尤其孝敬母亲。民国《潞城县志》载:“公(靳会昌)翻驳得实者甚多,历任三载,弊绝风清。亲族在籍贫独者,时捐俸周恤之。公虽事王太淑人,益恭孺慕之,诚初终如一”。

后来山东遭了水灾,庄稼被淹,庄园被冲,百姓死伤无数。靳会昌一方之力无法回天,只好紧急上书朝廷要求开仓放粮。然而,当时天灾地祸不只山东,朝廷自命不顾,哪里管得山东。靳会昌等来的只是一纸空文。被迫无奈的乡民揭竿而起,纷纷起义。朝中奸党乘机诬告靳会昌不事治理,怠误皇命。道光听信谗言,将他革职,贬回原籍为民。靳会昌回到清口,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于道光十二年(1883)九月病故,享年42岁。

靳会昌旧址位于潞城市清口村,主建筑高大、厚重、宅阔,有一种粗犷的大气之美。东西偏房之间的围墙与一圆形门巧妙地结合起来,打破了北方四合院风格,吸收了南方家园的特色,加上围墙上的墙脊、挑角、瓦当等无不透露出南方家园小巧精巧的玲珑之美。靳会昌旧居没有按北方四合院设计,一种可能是受潞城东乡一带高几十米的黄土层影响,考虑到采光、透气的需要,主房按北方窑洞设计,一半在外一半在内,房上装饰有大量的八卦图案。另一种可能是靳会昌在山东做官时为官清廉,没有攒下足够的银子。不过,无论什么原因并不重要,从微观的角度仔细观看靳会昌旧址,我们会发现其宅还有另一独到之处,那就是所有堂屋、偏房的压窗石上图案无一重复,都有一故事主题镶嵌其间。且雕刻细腻,刀法娴熟。即使门墩石雕,也线条优美,自成体系。
在北方,宅院设计上讲究对称美。而在南方,则讲究对称式中的变化美。靳会昌旧居却把这两种风格完美地揉和在一起,形成不失北方宅院的豪放也不失南方园林的娇柔的独特风格。
靳家在清朝康熙到光绪的247年间出了很多人才,计进士13人、贡生2人、武举1人、例授登仕郎4人、授修职郎1人、任候铨经厅1人、太平县教育1人、广生1人、太原孺学1人、恩赐介宾2人、节孝王1人、八品1人、九品1人、其余秀才等53人。潞城有一句俚语:“下了冯村坡,秀才比狗多”,说的便是靳氏家族。
 靳氏第十六代家中保存有几百年前的家谱,从明代开始一直到现在都详细记载了靳氏家族的所有人员。靳会昌在第十二代中。靳氏家族如此兴旺与该家族历代重视教育有关。靳家在明朝的第三代就创办了上苑书院,康熙年间重修上苑书院重名为槐阴书院。碑文有一段这样记载:“......与天巅崖,拔出吐云气而临风雨,山深树古,异乌龙鸣,余音娜娜不绝如缕处,此则有心旷神怡,宠辱惧思之意。予常独宿于此,朝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或读周易,及陶杜韩苏诸篇,或看画卷......”如此翰墨飘香的槐阴书院在文革中被夷为平地。只有槐阴书院的石碑如今孤零零地蹲在后院,被烟筒掉下的烟油溅得很黄很黄,碑上刚劲有力的小楷字已变得难以认清。
靳会昌去世后墓地规格较高。道光皇帝赏识靳会昌任职山东时为官清廉,造福一方,又念及靳会昌曾是自己的老师,特赐他半个銮驾,准他墓地上的石柱刻联四米多高。可惜后来墓地被盗石柱被毁,墓地上的大量物品也挪借他用。石联石柱被村上盖舞台做柱使用。其中一联完整写着:“龙磐虎卧生机葱笼万年春”。另一联只留下半部分。


靳会昌旧址里还有一件特殊文物,即“一点红”的“镖”。

说起这个“一点红”,她对靳会昌的帮助可真不少。靳会昌能在响马林林的山东站住脚,多亏这个侠女的暗中保护。据说有一天靳会昌正在后堂看书。忽有守门军卒进来报道,门外有一妙龄女子口称要见靳大人。靳会昌问道:“可带军械?”军卒回说,只身一人,并无军械。于是靳会昌传话命她进来。那女子进到后堂,短衣紧袖,武士打扮,落落大方,彬彬有礼。靳会昌正襟危坐正要问话,忽听门外一声高叫:“报!”靳会昌遂令报话人进来。原来门外又来一行人,领头的是个员外,身后人役皆都神色不安。靳会昌以为发了案子,丢下女子,传话下去,将员外带到正堂问话。坐堂后,靳会昌问:“老丈寻上府来有何事情?”员外说:“小民有一女,昨夜弃家出走,特来府上问寻。”靳会昌好生奇怪:“女儿出走,为何专来官府寻找?”员外目视两班差役,只是不肯回话。靳会昌说声“看座”,然后命两厢撤退,员外才悄声告诉他说:“老爷万万不要见笑——小民那女儿一身好武,江湖上也有名气,只是不肯嫁人,说是要嫁一个有文才的好清官。今见大人威镇山东,愿意跟了大人。小民不敢前来提亲,她便弃家出走,心想……”员外讲过,靳会昌心中已明几分,命员外先回,自己便入后堂来见那女子。谁知寻遍前厅后院,终是不见,正犯疑间,耳旁生了一阵轻风,却无声响:靳会昌扭头一看,那女子已经跪拜足前。

靳会昌暗惊山东有能人。

那女子跪在地上说道:“奴家前来投奔大人,一则保你镇守山东,二则愿意从你为妾。适才来的是家父,为躲父面,藏身梁上等你。”靳会昌已有家小,也不曾领略山东人的手段。一听这话,顿时翻脸责骂那女子不懂事体,喝一声要将她拿了治罪。两厢里军卒听得靳会昌喊喝,扑上前来就要拿人。但见那女子顺势一滚,军卒们当下倒了一片。众军卒爬将起来又要动手,那女子已窜出门外,纵身上了屋脊,手执红缨飞镖,照定靳会昌头上的红翎子,“嗖”的一声,一道寒光飞来。只一下,靳会昌冠落发乱,心惊肉跳,面无血色,下巴颏不住地打抖,嘴里却嚷着:“给我拿了,快!给我拿了。”那班军卒见了这支飞镖,早知这是有名的“一点红”,只是喊声连天,却无一人拼死向前。“一点红”在房上正言说道:“靳老爷,你可别错打了主意。今天从下,万事不提,要是不从,你往这里瞧。”靳会昌抬头看去,那女子手中,艳艳的又是一点红。靳会昌心想道:“我身为钦差大臣,怎能做出这等事情;但如若不从,这一镖下来,哪里还会有我的命在。”靳会昌当着众军卒,两下作难,不好回话,却也不敢一口拒绝。房上房下两相僵持。一直到了黑夜,“一点红”方才不见了。

这一夜靳会昌背完四书五经,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三更时分,屋顶上脚步杂踏,犹如擂鼓。门外有人慌慌张张进到后堂禀报:“老爷,有人在房顶上和“一点红”打起来了,请定夺。”靳会昌这时已知道“一点红”不会加害自己,便吩咐帮着“一点红”捉拿那人。厅院里一阵呐喊:“帮‘一点红’抓贼哟——快!”军卒们一拥而上,一阵格斗,拿了那人。捆绑间,才知那人袖中也有一支飞镖,镖上拴着雪白的帕巾,上面写着:“靳会昌,莫逞强,三日内叫你见阎王。”

靳会昌回到内屋,口中不住地念念有词:“马甲打强豪,弄得一团糟!本官床上恩妻在,房上又来一点娇,这可怎生是好?”

不几日探事回来报说,各处强盗散布风声,说要先捉“一点红”,后杀靳会昌。靳会昌断定“一点红”并非响马,才修书一封,差人找那员外,从下“一点红”的亲事。于是“一点红”作了靳会昌的偏房,靳会昌有了个保镖的小老婆。

接连几个月,刺客不断骚扰,都被“一点红”杀败。靳会昌料定山东地方匪势虽未熄灭,却也不象先前那样嚣张。

这一年,山西一戏班到山东。靳会昌前往看戏,一时间唱得红了。不料一日赶戏他方,遇了强人,道具财物尽被抢光,戏无法再唱,想回山西又分文无有。领班的想到靳大人是老乡,便去找他。靳会昌一见,喝一声便叫拿了。可怜这掌班,披枷带锁,被“一点红”押往山西。一路上,“一点红”和解差们只打手势不说话。到了山西境内,大家才哈哈大笑,原来靳会昌想让“一点红”护送老乡回家,又怕“一点红”离开,自己不安全,便使出此计,让一个演员穿了“一点红”的衣服,扮了“一点红”的面相,将他们平安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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