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氏古代名人】彭州新学倡导者——弓紫猷

    中华弓氏网 2014年8月17日 云居搜集


在彭州近代言新学者,一般提及的是光绪年间的翰林杨宗典和王于上(举人),及癸卯改制时从日本留学回来的杨光炜(犀灵)、袁治安、刘昌廷、刘紫骏等。笔者近日在阅读彭州乡贤史料时发现,清末在彭倡导躬行新学者,还有一位著名人物弓紫猷先生,而弓紫猷先生在县志和相关史料中均未见介绍。为不使先贤业绩湮没特作介绍如下。

彭州近代对蜀学颇有建树者,首推吕调阳(1832—1892年)。吕调阳字晴笠,号竹庐,彭西郊檀木村人,作观象庐丛书,光绪四年(1878年)修彭县志,对经学研究有重要贡献,著《易一贯》、《洪范原数》、《诗序议》、《考工记考》、《大学节训》、《逸经》、《释天》、《解字赘言》。次即翰林唐宗海,唐著《血症论》、《医学六种》,开近代中西医结合之先河。这种深厚的人文积淀为以后彭州文化学术的发展打下了深厚坚实的基础。清季彭州教育均已书院教育和私塾教育为主导,降至光绪二十七年(公元1901年)清政府下诏实行新政,规定各府、直隶厅、州设立中学堂,各州县设立小学堂,散厅、州、县所属书院改为小学堂,正式开启了近代四川兴办新学的过程。同年在彭州翰林杨宗典、举人王于上的参与筹划下,将九峰书院改为彭县经纬学堂。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实行癸卯学制,“适时,彭县留日学生杨光炜(犀灵)、袁治安、刘昌廷、刘紫骏等归国,带回了新思想、新知识,便与杨宗典等人将经纬学堂改为彭县高等小学堂,杨宗典任学堂第一任总办,王于上任堂长,办学方针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培养目标是:以培养国民之善性,扩充国民之知识,强壮国民之气体为根基,以便学童知作人之正理,长成皆有谋生之计虑为成效。”(光绪二十九年《奏定高等小学堂章程》)。校舍建于南郊普照寺(今彭县中学校址)-----高等小学堂的出现为彭县新学系统的建立和发展奠定了基础。”(彭县誌688页)。这里对清末彭县新学作了明晰介绍,但无一语提及弓紫猷先生。经过数十年的辛勤耕耘,彭中校为祖国培养了大量的人才,如中科大校长朱清时院士、三峡工程设计副局长、著名水利专家成昆煌教授等百多名高级专家、学者。筆者节前,见到了一本近人抄录的“天彭弓翁遗念録”,抄录者为灌县前清秀才、书法家陈国英。里面记录了时人对弓紫猷先生事迹的介绍。重要的有其学生、一九二二年参加青年团,抗日英雄赵一曼入党介绍人,为彭县教育事业作出重要贡献的何珌辉先生的“弓紫猷先生别传”。这是时人对近代彭县学术教育渊源的精深阐释,对於我们理解彭州近代学术无疑是一篇重要文献。

自一六四四年甲申之变后,蜀中文化受到毁灭性打击,人口锐减,生产力遭到极大破坏。经过近百年的休养生息,蜀中生产力才逐步得到恢复,各类书院开始兴建,如成都锦江书院恢复于1744年,彭县九峰书院恢复于乾隆年间,但对蜀学中兴起到重要影响的还是於光绪元年所兴办的尊经书院。尊经书院延聘湘潭王闿运为主讲,王闿运所主张的湘学为蜀学带来一股清新气息,为蜀中培养了一批蜀学通材,对蜀中政治、军事、文化起到了相当大的影响作用,如杨锐、吴之英、宋育仁、廖平等。在何先生的文中,着重介绍了尊经书院对彭学术的影响。“先是邑有老儒周恂斎者,学本程朱,聚徒教授、其子罃举於乡,执贽南皮之门,归而助父教读。声名大著於时,其高第弟子,若罗旭山、张慎斋、罗锦文之伦,或主讲书院,或私家讲学,一遵恂斋之矩矱。邑中俊彦大半皆出其门下。而与周君同时为邑人所师事者,则有吕君竹廬,以名孝廉,於学无所不窥,与湘绮往还益深,自踔励博擘搜诗,以小学为基,以经史为主,以百家致用之学为辅,而干禄应制帖括之文,视之靡如也。故出於周之门者,多敦厚谨慤之士,遊于吕之门者,有博辨旷达之风。二家之学備於时。邑人望之,若众星之拱北辰矣。吕君五十早世(逝),其学及身而斩,周之学不再传而就衰,其能绍二家之薪传,扶翼微学。逮於今,得窥前修之馀绪者,厥为弓紫猷先生”。这里提到的弓紫猷先生是一位彭县推动新学的重要人物。先生原籍陕西蓝田,康熙年间始迁徙彭州隆丰弓家林,同时弓紫猷又是一位成功实业家。弓家酱院名震川西,其后人弓鹿宾曾在郫县开办豆瓣厂。对弓紫猷先生兴办新学,何珌辉先生谈到:“当清戊戌政变以还,国人鑑时事之孔急,非厚养人才,无以济艰难,遂相与言变法、废科举,兴学校,一倡百和。惟恐后时顾以风氣未開,士习故常。所至提倡得力者固不乏人,而隐持反对之议,亦在多有。先生以时势之变革,非去旧不足以维新,而提倡新学,又恐误袭皮毛,贼人子弟。先生自其家设立弓氏自立小学堂以为之试。又与邑人创办县立小学堂,籍寺僧之遗产,躬自劝募,厚植其基,即今之县立中学校也。县学既兴,又商城内各会馆,立闽籍小学校,秦籍小学校,延秀女校等,皆先生躬自劝导,苦志经营,既已厘定章程,规画条例,事成乃去,曾不假已滞留。而惟士之不得以卒业,卒业而不能升学者,尽力以为倾助焉。呜呼!士穷而知奋励,不得时贤助,安望其有成。先生於县无赫赫之威名,无巍巍之势位,而士附之若影随形,岂与乎坐皋比,拥徒众,籍学校以营私利者。其贤不肖之相去为何如哉!”。何珌辉先生还以弓紫猷先生对自己教育的親身事例,赞扬了他的崇高品德。他满怀深情的写道:“余犹记先生之代长闽校也,在已酉庚戌之间(1909—1910年赵注)余初来学,年始十二,髪总总盘脑后,晋谒  先生。先生抚余背,摩余顶曰:“若念家乎勿念,学校之乐猶家庭之乐也。”因转向教师曰:“道远来学,无親旧之依,当善视之。”故教师待余厚,食则同席,寝必再视。於日常课程外,夜必讲,为余讲短篇古文,明日背诵,如是以为恒,故余来闽校,初始联句,一年之间而属文能缀字数百也,吁,成仁辅德,乃在严师,先生於余等未尝疾言厉色,而余等事先生终身感佩不忘,岂不愈於矜莊自恃,拒人於千里之外者哉。余不肖不能负荷先生之盛德,深惧县学之衰靡。士习浮嚣,奸贪私利,互擯於危殆也,故述县学之渊源,而先生一人负新旧绝续之关键,尤为治邑乘敦教化者,所不可忽视焉。”。后何珌辉先生追求进步,於1922年参加青年团,辗转执教于川中各校,因遭受反动势力迫害,始于1947年才返彭,相继任彭中校、彭县师范校长,为中小学教育培养了大量人才。

弓紫猷先生,生於同治壬戌十二月十三(1862年),卒於民国庚午年 十二月十七日(1930年),国子监生。彭县隆丰弓家林人士,后迁文庙街。受教於张石泉、吕调阳、杨紫琳。与彭县都愈、刘昌庭、罗元纯、杨犀灵等相友善,对於彭中校为何选址普照寺,先前的记载不是很明晰,在同时代人的文章中有清楚记载:“先是县南有大寺曰普照寺,僧徒倡袄言抉卟降神,为拜香之会。男女杂处至数千人,姎徒游食,诡处其间,陈兵械为卫权火达宵旦,县令湘人罗云碧,健吏也。恐有变立率兵役往悉散之。执缁素数十人,以闻於大府。县绅之在省者,方苦兴学无善地。因言之总督锡良,檄命籍寺产,建高等小学。罗令委君与杨君犀灵董其役。尋杨君遊学日本,君遂独其劳,鸠工庀材,不期年而工蒇,时光绪甲辰岁也(1904年)。当寺僧狱初起,思甿迷信,群起咻然。即县中士夫亦或以为百年丛林,摧毁可惜,於力持兴学诸君子,多所訾嗸,而於君尤甚,君所親亦怵以祸福,劝勿与其事,君顾冒众谤为之,及学校落成留君任庶务,君力辞去。”

弓紫猷先生去逝后,省上文化名人纷致挽诗、挽联,如五老七贤刘豫波、尹昌衡,邑中名翰林贺维翰、杨犀灵等。诗、联中对弓紫猷先生的过世表示哀悼,和他对新学的贡献作了热情的讃颂,如杨犀灵(光炜)的联“公真望重如山,应世立身,为法侭堪传后辈。   我也爱人以德,吟诗酌氿,感怀只得播先声”。蜀中名人尹昌衡也作挽联悼念“立德立言是一代通儒,允宜称晋寿夫子,任劳任怨,作四方矜式,询可比西蜀文翁”何珌辉撰联“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楷则仰前修,千载若逢陶靖节。学为儒宗,行为士表,风雅提后进,季世犹见苏文忠”。这些诗文对弓紫猷先生的品行和兴新学进行了大力的表彰。

天彭人杰地灵,英雄辈出,如早期为革命事业捐躯的杨石琴、何秉彝,革命先驱李一氓等,结束了君主专制。辛亥革命名人尹昌衡,终身从事教育,为蜀中教育作出杰出贡献的弓紫猷、刘紫庭、杨犀灵、何珌辉等。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将出现更多的优秀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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